第六十三章:囚禁(中)
第六十三章:囚禁(中)
池庚垚这两天都是深夜才回来,他最近忙,倒是不怎么热衷于zuoai,大部分时间都是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她望着客厅的某个角落发呆,他专心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整晚整晚的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 白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被链子锁在床上,最远的距离是到门口,正好能让她打开门,将厨师放在门口的饭菜拿进来。 最近入秋赶上开海,保温盒里的海鲜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海水的腥气,鲜香味不停地往外溢。 在海市的时候,更小一些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她最喜欢这个季节。 那时候她弟梁远哲还没从乡下接回来,家里也还没买车。一到周末,梁国栋便会找同事借一辆二手SUV,带上梁斯翊和自己老婆,大清早开车几十公里去码头,找渔民收刚捞上来的第一批海货。 螃蟹算贵的,她其实也没吃过几次,梁国栋买得最多的是海虹,便宜,装满半人高的编织袋花不了一百块。 现在梁斯翊看着这一只只摆放的整整齐齐、个头比她脸还大的新鲜螃蟹,却实在找不到什么食欲,于是又把盖子扣上。 她不饿,胃疼的时候就吃点饼干,都是之前买的,幸好他还没扔,头晕了就喝一勺他的蛋白粉对付一口。 两天时间,人已经瘦了一圈。 今天周五,池庚垚回来得也早。斜阳从客厅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像温暖的毛绒毯子铺了满地,干净的光线将空气晒透,柔软而蓬松。秋天已经开始变得具体。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满桌子完完整整、一筷子都没被动过的饭菜。 “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傻到闹绝食?” 他单手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换了鞋往客厅走,黑色条纹的戗驳领双排扣西装将男人细窄的腰线收得更为利落。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他随手把外套叠起来扔在沙发扶手上,掀起的一阵风带着浅淡的雪松香,他坐在了她旁边, “真有骨气,饿哭了也硬挺着。” 他整个人往后一靠,半个身子陷进沙发里,大手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她太瘦了,骨头都有点硌手。 梁斯翊蜷着一双腿坐在沙发上,没说话,脸埋进膝盖里,背部一下一下抖动,仿佛痉挛。 “跟我说说,为什么哭。” 他顺便把领带也扯松了,这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闭上眼舒服地嗳了一口气,接着轻松将她抱起放在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梁斯翊侧着身子坐在他腿上,头枕在他锁骨处,不说话。 “我看两天不cao你你就不老实。” 他摸着她头发,却没什么感情地淡声说道。 “对不起.....” 梁斯翊摸了一把眼泪,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腿边,低着头,伸手就要去解他西裤的纽扣。 他知道她打算干什么,没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住她的手。 “你不用做这个,脏。” 他说。 他的西装绝大部分都是量身定制,师傅会提前确认他平常yinjing放在哪一侧来留出余量,即使是裆部也体面地没有一丝褶皱。 现在扣子被她解开了,拉链下方的面料紧绷,粗长的rou棍已经能明显看出形状和沟壑,偶尔一跳一跳的。 “告诉我,为什么哭,我不想再问第三遍。” 他语气懒懒的,光听他说话的声音,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下体早已情欲勃发到了何种地步。 男人长腿交叠坐着,头偏向一边,眼睛一直看着她。面上一副谈生意似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手却已经熟稔地伸进她的睡裙。 指腹沿着她娇嫩的大腿根部反复摩擦,金属表盘在不经意间碰到皮肤,突来的冰凉触感激得她一瞬间夹紧了他的手。 他中指已经在花xue入口处打圈。 梁斯翊心一惊,知道一旦开始做就停不下来,于是气还没喘匀,便抽抽嗒嗒地说。 “我真的......真的......要回学校了。” 他拍拍腿,让她跨坐上来,面对着他。 她刚说完,眼睛一闭,又是两行眼泪,断了线似的,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打湿他的衬衣。 看她这个样子,池庚垚感觉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胳膊一伸,从茶几上拿过她的手机。 将近两百个人的实验室大群里,一个老师直接@梁斯翊 【最近发现实验室的某些本科生存在逃避工作,偷jian耍滑的情况。】 【李老师找的时候,就说自己在忙王老师的活,王老师找,就说在忙张老师的活。】 【我们实验室向来是多项任务同时并行,多线作战。本来本科生基础就差,只有这样能力才能得到锻炼,特别是做横向的,项目进度不可能等你一个人。】 池庚垚条挑了挑眉,锁了屏,后面没再看。 “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要做不完了.....” 她不是推脱,她手上是真的有四个项目要参与,还有师兄派下来的本子要写。 “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周博。” 池庚垚顿了顿,“他是72年的?” “忘了,反正四十多。” 北京说大也大,从北边的怀柔到南边的大兴,横跨两百公里,人与人在某一刻擦身而过便再难相遇。 说小也小,像金字塔,越往上越小,即使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也一定能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彼此的名字。 听朋友说周博老家是河北农村的,前妻是航空大学教授的女儿,从美国镀金回来后在T大留校任教,升了副教授接着就把前妻踹了,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 池庚垚虽然跟学术圈八竿子打不着,也无法评价他的学术水平,但他知道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圈子,connection都大于一切。 无论用什么手段,能爬上来那是人家的本事,没什么好说的。 可让他累了一天还得回来哄孩子,这就有些过分了。 池庚垚手指弯起,顺着鼻梁轻轻刮走她的眼泪。 “在群里说话这人看起来是个狗腿子,你不用管。你们组里项目管理做得不清晰,也不是你的错。工作进度赶不上,他完全可以去招一些phd或者外包,但他都推给你们,是因为他不想花钱,世界上没有人嫌钱多。” 梁斯翊低着头一言不发。 奶油白的睡裙肩带掉了一根,松垮地垂在手臂上。发丝混着眼泪凌乱地糊了满脸,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正渐渐平复。 池庚垚抱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饭菜还是热的,他很有耐心地卸下一条蟹腿剥起来。 脱去坚硬的壳,肥美饱满的蟹rou一点点露出来,摇摇欲坠的一团雪白,看起来诱人极了,他做势要放进自己嘴里。 梁斯翊忽然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接着,一口吞住蟹rou。 男人无声勾了勾唇角。 “你唯一做错的,就是把一切错误都归因在自己身上,这本身就是一种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