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元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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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理论这样说:当人们被长时间困在一个极端的环境下时,随着社会的规则与制度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瓦解的就是道德观念;人的情感与道德会变得麻木,也就更容易接受平时难以承受的事情。 伯远觉得他自己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况下。 或者说,他们都处于这样的环境下。 房间门口的白光会洗清一切发生过的痕迹,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就都仿佛空梦一场。伯远有时候会想:啊,人生似乎也是这样,你进一个屋子,和一些人发生一些事情,当然,不是指和你的朋友纠缠不清这种,然后等时间到了,人们就又都分道扬镳,各种远航,像白光一样,除了脑海里的记忆,什么都留不下。 他无奈地笑着看周柯宇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又看着他走进光芒中央。随后,他再次将衣服穿好,也走向了门的方向。 -------------------------------------------------- 而这次等待他的不是下一个房间,而是一条走廊。 走廊接连着两扇闭合的门,伯远只能认出这的的确确是他们别墅的一角,但他记不起来这是哪一层,与哪一条走廊。 而在他的对面,在另一扇门前,是个男孩的身影。 “嘿!远哥儿!”对方远远地便认出了他,跑过来招呼他。 张嘉元一开口:“你咋也被抓来啦?” 男孩声音明朗,像是根本不担心眼前的状况一样,他兴冲冲地跑过来给了伯远一个巨大的熊抱。 伯远拍拍他的后背,他没有看到那台老式电视机,因此,是不是有可能,只是有那么一点的希望,这次的处境会不一样? “嘉元,”他问,“你在上一个房间碰到的是谁?” “啥房间?” 张嘉元指指脚下的走廊,“我刚刚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和AK,这玩意儿老奇怪了,我给你示范一下啊,”他说着打开自己身后的门,门背后是一片看不清的虚影。在伯远的注视下,张嘉元走进门里,而下一秒,他就从伯远背后的门里又走了出来。 “你看到没?”他说,“这俩玩意儿是联通的。” 也就意味着, 他们出不去。 伯远惊讶地看着那两个距离了一个走廊的门,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你和AK?” 刘彰并不住在B栋,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分组并不是按照宿舍楼层来的。他们是十一个人被分散,打乱,再乱点鸳鸯谱一样重组在两栋别墅的不同角落。 他追问,“你们被要求做什么了吗?” “被要求上床,啊不对,这儿没床,上廊。” 很好,他的希望又破灭了。 伯远看着这条狭窄的走廊,它一侧是栏杆,栏杆原本应该连接着通向客厅的楼梯,但现在就像一个人造的影棚一样,完全没有出口。他应该说点别的什么,应该安慰一下嘉元?说你别有压力,你们之后还会是朋友,还是应该和他一起控诉这是个过分的要求?但年轻人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了。 于是伯远难以置信地又皱起了眉头,“在这儿啊?”他说。 张嘉园点点头,“昂,”年轻人完全不避讳这些事情,“是挺埋汰的,AK老不适应了我跟你说,跟要杀了他似的,远哥回头你要是碰到了可得好好劝劝他...啊,对了,你之前碰到的是谁?” “我上一间房的搭档是柯宇...” “你碰到周柯宇啦?”张嘉元打断他,“哇,那登西是真的不做人!我跟你讲远哥,我可比他强多了。” “你别打岔,”伯远继续说,“柯宇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十一个人都被关了进来,如果每一次都是两个人被单独关在一块的话,就意味着有一个人肯定是落单的。” 他比了一个“1”的手势。 “你咋不知道它不会要求我们3p?” 伯远沉默了,“...你碰到过吗?” “没啊。” 广播再一次响起,但这次没有电视机,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机械声,重复着熟悉的要求: 请双方完成性行为。 Please accomplish sexual intercourse. 请双方完成性行为。 Please accomplish sexual intercourse. 请双方完成性行为。 Please accomplish sexual intercourse. 伯远抬头试图寻找声音传出的方向,但他一无所获,“那就先当它不存在。” 他回复张嘉元提出的假设,“柯宇的观点是,落单的人可能会获得,有关我们该怎么出去的更多的线索。” “你别听他说鬼话,”张嘉元已经席地而坐在了走廊中,“就算不是3p,也可能就是和自己干,能有什么线索?” 他虽然口无遮拦地这样说,但实际上,张嘉元自己也不太清楚。他被莫名其妙关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被要求和他的前队友们挨个上床,那就上呗,他这样想,反正又不会少块rou。 他们不会感到饥饿,不会经历疲劳,时间的概念开始变得模糊。但年轻人总是拥有莫名的自信与冲劲,他相信自己不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相信这栋密闭的房子里总有出口。 因此伯远也问他:“你就没有负担?” 比他大10岁的远哥也在他旁边坐下,张嘉元有时候会看不清伯远在想什么。伯远的眼睛会被遮挡在那层薄薄的刘海下,因此无论是开心还是沮丧的情绪就都被掩盖在了那层屏障下。 他不知道伯远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这样别人就看不透他,也接近不了他的心。 年轻人打心底认为自己还是个不想长大的孩子,他望向伯远,说:“啥负担?” 对方似乎在谨慎地思考着措辞,伯远的眼睛往上看,看向淡黄色的天花板,走廊里明明没有灯,他们却又什么都能看清,“精神负担,道德负担。” 可能是害怕这个概括过于泛泛,伯远又解释:“我这么说,嘉元,你明明不喜欢我...我们吧,并且我们还是兄弟,朋友,对吧?那叫你一下子跟无论是我还是别人发展成在这个床上的关系不会很有负担吗?” 他从一开始就想问了,无论是面对派派还是柯宇,还是现在面前的张嘉元,当一切牵扯上情感和rou体关系之后就会变得奇怪与让他难以理解。不是说他对和前队友上床这件事情有多排斥,人们总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他只是需要确定清楚另一方是怎么想的。 伯远清楚地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逃出去,他也会毫无保留地支持这一决定。但他不希望在这些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会使他们之间在未来产生隔阂。 …最好也不要有任何改变。 他这样想,又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张嘉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哪有那么多负担啊,”他在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轻松,“我得出去啊,”年轻人说,“再说,”他顿了顿,“我咋就不喜欢你啦?我最感谢的人就是你。” “感谢和喜欢是两码事。”伯远纠正他。 “我说真的啊!我,就是说,”张嘉元每次都觉得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总会有点语无伦次,他把这单纯的归咎到自己不太会讲那些rou麻的话,“我特别喜欢听你将你过去的故事,就每次你一说,我都特别感兴趣...因为你比我大一点,我听你讲真的能学到特多。” 伯远点点头,没说话。 “所以,真的,远哥,”他看向伯远,“我想和你一块逃出去。” 伯远抬头,刚好对上张嘉元的目光。他一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把他们都关在这种屋子里是不对的,在闭塞的环境里发展出这种复杂的感情更是不对的。他即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又觉得这样无论对谁都不太公平...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他这样在脑海里重复。 “嘉元,”他回答的郑重其事,“那这一次,你要听从我的安排。” “我们会逃出去。” -------------------------------------------------- 张嘉元不知道伯远是什么意思,他本想出口询问,但当他看到伯远将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远哥,是一个掌控力很强的人。 张嘉元其实早早地就能感受出二一,伯远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无论是多年的禁欲还是严格训练,他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张嘉元原本只以为那是他坚定的心智,后来他才意识到了,那是一种控制欲——对自己的控制欲。 伯远似乎是要做那个掌控全局的人,无论是在演出中的核对流程还是环节采访,他总是要确定一切的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喜欢的严丝合缝的逻辑,需要一切都按照规划与计划进行。甚至在面对情绪时也是这样——他会有预设好的情绪来面对某一件事情,他会确保所有的事情在发生时,他都要准备好预先的备案。 但归根结底,他仍旧是人,而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与失控的时候。面对失控的情况也会发生....他只是不太喜欢那样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伯远不喜欢喝酒,除了本身就过敏之外,酒精总会让他没办法再游刃有余地控制情绪。而失控令他恐惧。 他将手指放到唇间,轻轻比了一个‘嘘’。 伯远按住张嘉元的肩膀,跨坐到对方的身上,对他重复:“这是为了让我们尽快地逃出去,”他也是在对自己说,“你要听我的指挥。” 他的动作很轻,用手捧起张嘉元的脸,俯身下去,却又不偏不倚地错开一点点,让他的亲吻落在人的脸颊而不是双唇上。然后一路向下,绕过耳后与脖颈。张嘉元一时间愣住,他看着伯远的手勾到他的脖子后面。他从没见过伯远这副摸样,就如同突然把他放在了舞台上,他就立马能用另一副神态来面对你。 张嘉元原本也和周柯宇一样不在乎这些事情,但现在只觉得脸红,身体就像僵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直到伯远开口: “解开我的衣服。” 衬衫的扣子一颗颗地排列在胸膛前,它们每次都被系好,每次又再被解开。张嘉元只觉得自己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就连衣服扣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解了。 呼吸在他脖间的那些炙热的气息让他的心痒痒的,下半身也硬的不行。在西装的裤子上顶起一个鼓包,随着伯远的动作在轻轻地蹭着他的大腿根。他没有自己解开下身的束缚,因为伯远还没有让他那么干,对方或许是特地压低过的,缓慢而沉稳的话语就仿佛有魔力一样,像是绳索一样将他束缚。 张嘉元终于感受到下半身的拉链被解开了,伯远拉下他的裤子,让那根早已挺立的硬物暴露在空气中。伯远抬眼看他,像是奖励一样摸摸他的脸颊: “你做的很好,”他说,“乖孩子。” 而乖孩子会有奖励。 下一秒,张嘉元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yinjing被什么即柔软又湿润的地方含住了,爽的他头皮发麻——伯远在为他koujiao。 他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自己的下身,特地避开牙齿,用最柔软的地方去挤压与摩擦yinjing上的每一条血管。 伯远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这样用作润滑会更快一些。张嘉元的反应节省了他不少力气,他用舌尖去挑逗与勾勒yinjing的轮廓,试图尽快唤起男人人欲望。张嘉元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升天了,他没忍住,抓住伯远的头发,腰往上顶,硬生生地cao进对方的喉咙里。 突如其来的深喉让伯远一下子被呛到,生理眼泪也不自觉地染红了眼角,他连忙挣脱对方的压制退出来,猛然地咳嗽不止。 张嘉元换来了实打实的一巴掌,他看不清伯远脸上的情绪,只听到对方说:“你不乖。” 他没有听指挥。 伯远没有再含住他,他依旧跨坐在对方的身上,但无论张嘉元再怎么求他,他都不再碰那根挺立的硬物一分一毫,任由它在年轻人身上硬的发疼。伯远的裤子在刚刚就已经被脱下,现在前面微微抬头,他伯远微微站起来些,跪坐在张嘉元身上,手逐渐伸向自己的下身。 指尖碰到后缩的xue口,伯远皱着眉头微微将手指挤进去一点,干涩的甬道排斥着异物让他生疼。他的手指在xue口打着圈,轻轻按压而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张嘉元忍得辛苦,他紧握的手攥成拳头,只能看着伯远在面前开拓自己,他每次想上手帮他,都会被冷眼瞪回来。 他从没想过一向对他们有求必应的远哥能拥有那样锐利的眼神,冷漠的让他害怕。最终,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下一条指令,伯远说: “帮我。” 他说的么棱两可,目光却落在尚未挺立的前身上。伯远还没完全硬起来,或许是扩张所带来的疼痛盖过了快感,张嘉元识趣地上手去帮他,卖力地去撸动。他面前正好是伯远柔软的腰肢,它们在对方自己开发自己的动作下微微起伏着,张嘉元这次学乖了,他先是将脑袋凑过去,手扶上伯远的后腰,自下往上地去看他,试探性地问:“可以吗?” 他得到了伯远默许的声音。 他自后握住伯远正给自己扩张的手,跟着他的节奏,但每一次都更用力,也让手指进的更深一些。伯远隐忍地皱着眉头,呼吸与喘息所带来的热气全都洒在了张嘉元的肩膀上,他扶着张嘉元肩膀的手越来越颤抖,年轻人也就借机逗弄他胸前挺立的乳尖。 伯远声音有些低低的,“你们怎么都喜欢弄那...” 亲吻落在他的腰上,张嘉元抬头问道,“需要我换一个地方吗?” 伯远摇摇头,“没事,”他将手指抽出来,变得柔软的xue口已经可以容纳两根手指,“差不多了...” 他警告似地跟身下的人说,“你先不许动。” 张嘉元点点头,他就看着伯远调整了位置,扶起他早已硬的爆炸的老二,对着xue口慢慢地坐进去。缓慢的过程对他来说仿若酷刑,柔软的xuerou层层叠叠地逐渐将yinjing包裹,张嘉元的汗顺着额头上的青筋滴下来,他拼尽全力才没有握着对方的腰肢而贯穿到底。 yinjing终于蹭过体内的敏感点,满当当地顶的他发胀。伯远发出舒服的叹息声,缓缓地动作一二。他的动作即慢又轻,用guitou缓缓地蹭着体内的那块软rou。伯远的腰很软,多年跳舞的训练让他的腰肢既充满力量感,又能柔软非凡。现在吃着张嘉元的yinjing轻轻地扭动着,寻找着那些令自己舒服的地方。 能够自己掌控节奏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张嘉元在拼尽全力的克制自己,伯远似乎对他这样很满意,他盯着年轻人顺从的目光,那令他更加兴奋,撑着对方动作的力度也大了几分。他喜欢看到年轻人忍耐的样子,喜欢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伯远的眼神逐渐有些迷离,他控制着yinjing顶在体内,仰头脆弱的脖颈划出漂亮的曲线,张嘉元听到他说:“摸我。” 他牵着对方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从小腹划到胸口,再蹭过喉结,顺着肩膀向下,最终落到硬挺的yinjing上。他握着对方的手,在他身上cao着自己,张嘉元全部的忍耐力都用尽了,他每一次想动,都会被伯远制止回去,他看着伯远把自己当作器物一样用着,对着最敏感的地方挑拨揉捻。伯远的幅度越来越大,夹紧的xuerou让张嘉元也舒服极了,汗水微微地从对方身上溢出,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隐忍的喘息与呻吟声夹杂在伯远的每一次动作之间,张嘉元只觉得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打颤,声音在发抖,他感受到包裹他的软rou猛然地剧烈收缩,让他几乎缴械。伯远的yinjing在他的手中射了出来,对方喘息着,撑着自己的胸膛而没有完全倒在他的怀里。 高潮的余韵不断包裹着还在体内的yinjing,伯远拍了拍张嘉元的脸,似乎是在奖励他做的不错。 但年轻人还没射,yinjing还硬在他的身体里,似乎又胀大了一圈,顶的他酸胀。他微微休整了一会儿,让不应期缓慢退下,伯远看着依旧十分听话的张嘉元,他的双手几乎要握成拳头,精瘦的肌rou线条分外明显。伯远终于开口,像是解开了束缚与潘多拉魔盒,“你可以了。” 他这样说。 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当张嘉元真的握着他的腰将人翻过来时,骤然间的变化还是让他止不住地喘息。年轻人的力气很大,握着他腰与屁股的地方一定会留下印记,他被按倒在走廊上,不再由他自己所掌控的节奏像是暴风雨一样鞭笞在身上。 嘉元的力气很大,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那些被汗水勾勒出的肌rou线条充满着爆发力,握住伯远的腰就仿佛要将他钉死在胯下。 灼热的性器一遍又一遍碾压过腺体,逼出他的惊叫。刚刚射过的yinjing再一次抬起了头,张嘉元像是干红了眼,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下身的力度却丝毫不减。他专调着伯远脆弱的地方攻击,像是玩弄于调动一般死死咬住那快不放。灼热的guitou不断cao弄着那处,像是要将最里面的小口都挤开。 伯远抓着他的后背,即像是安抚又像是挣扎。体内的硬物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顶穿,却爽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再下达指令,而是由着张嘉元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一遍遍冲刷着他感官的深处。 张嘉元的手轻轻按上伯远的小腹,如同在确认自己的性器的确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皮rou在人体内cao弄。他感受到伯远的气息越来越乱,抓着地毯的手像是要胡乱地将那一片的毯子都掀起来一样,他说:“远哥,我要射了。” 他的心跳有那么快,心跳声有那么大,他看到伯远在深顶的喘息中点了点头,那是对他行为的默许。 他俯下身去,吻落在伯远的脖子上,在包裹着他的后xue的颤抖与痉挛中射在了体内深处。张嘉元在那一瞬间听到了伯远抑制不住的声音,与落在了他头顶的手。 伯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那一刻他觉得无比安心。 tbc.